公立医院纷纷“触”网，专家共议互联网如何助力专科建设？

11月26日，中国社科院健康业发展研究中心联合好大夫在线，发布2022全国医院互联网影响力指数（以下简称“指数”），这是该指数连续第7年发布。2022全国医院互联网影响力指数共公布了互联网融入程度较高的36个专科、335个科室，分布在19个省24个市的138家医院。

该指数是基于互联网医疗平台「好大夫在线」16年来真实的医患行为数据，通过对657.7亿次患者浏览轨迹、8083万患者的互联网医疗服务记录、7.7亿次医患交流、583.9万条患者在医院就诊后的线上评价进行研究，得出2022年度36个专科领域患者线上线下就医选择的综合指数。

据“全国医院互联网影响力研究课题组”组长、中国社科院健康业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陈秋霖介绍，今年的学科设置进一步细化，新增生殖医学、男科、运动医学、疼痛科、营养科、核医学6个学科方向，这是公立医院融入互联网更加深入的结果。

(相关资料图)

研究发现，医院互联网影响力的区域差异仍然存在，但发展更加均衡：北京、上海依旧领跑，但入围科室数量略有减少；山东、浙江、四川等地区的入围科室数量均有所提升；中部的安徽、西部的甘肃两省首次有医院入围，实现了历史性突破。

“互联网助力医学学科高质量发展研讨会”在线上同步举行，复旦大学医院管理研究所所长高解春、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党委书记华克勤、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副院长沈柏用、河北北方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内分泌科科主任任卫东、好大夫在线创始人兼CEO王航参加了会议，共同探讨在医学学科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互联网应该如何更好地发挥作用。

线上研讨会

一、科室介绍

河北北方学院附属第一医院内分泌科坐落在河北省张家口市，目前开展的内分泌亚专业包括生长发育、内分泌高血压、肥胖和特殊类型糖尿病，诊疗的病种包括内分泌代谢方面的糖尿病、甲状腺疾病，也包括生长发育异常、肾上腺疾病、垂体、性腺、骨质疏松和肥胖等内分泌代谢疾病。2020年受疫情影响，我们科室集体登录了“好大夫在线”网上诊室，2021年我科首次进入了全国医院互联网影响力指数排名第八名。今年我们是全国第三名。

二、科室在互联网上的工作

（一）为何集体上线？

内分泌专业聚集了大量慢性病患者，这些患者都需要反反复复进行复诊、就诊，而且这些患者的病情也需要医生进行随访观察，在后期观察中不断积累经验、调整病人治疗方案。由于路途遥远，这些慢性病的病人跑不起医院，很多患者随访着就不来了，会失访。

另外，门诊最早期是纸质病历，收集在病历本上，病人就诊结束带走了病历本，他的门诊病历资料很可能就拿走了，我们平时是没法使用的。另外，病人拿走之后有的可能造成了病历本丢失，也就造成病人病历资料难以长期很好保存。后来实现了电子病历，但电子病历在医院网上对外不开放，医生如果想回家总结一些数据和经验是无法使用的。2020年突发而至的新冠疫情，患者也需要与我们保持沟通，进行慢性病治疗的调整，大家需要与患者保持沟通渠道。正是疫情促使我们进行了集体上线，为患者提供更好的服务。

（二）科室互联网工作数据

经过上线，到目前我们科室总访问量达到280万次左右，服务患者31000多人，近两年获得患者诊后好评1722个。我们发布的科普文章达到859篇，现有“年度好大夫”有我和许峥嵘副主任两个。

（三）统一服务标准，确保服务质量

首先从我们给病人提供的医生简介，包括问候语，还有每位医生的头像，全科室整齐划一，用统一的格式和标准。每次回复要求大家尽量不少于10个字，以达到让患者充分接受的信息。对于前来门诊就诊的患者，我们争取做到全员做诊后报到，把门诊患者资料全部收集进入“好大夫在线”病历夹，无论在科室内转诊还是院间转诊，还是科室间转诊，病人的资料都是完整的，门诊资料、住院资料都形成一体化闭环。科室也建立了针对病人比如上传病历资料、扫码报到问候，还有给问诊小结的提示、团队助手的自我介绍，都统一进行了问候语、常用语规范。

（四）组建团队，提升服务能力

我们还组建了医疗团队，有7个成员，包括我以外还有4位主治医、2位住院医生，1位主管护师进行宣教，大家积极配合。我们根据网上诊室的劳动量，进行收入分享，所有的助手都可以查阅病历夹中的病历，无论少见病、疑难病，大家共同分享病人的诊疗经验，年轻医师能够快速成长。

（五）做好病历管理，积累宝贵数据

企业供图

在“好大夫在线”中有一个病历夹功能，我们做病历管理积累了大量宝贵数据，到目前为止一共积累了9750位病人的病历，相当于一个巨大的门诊病案室，医生可以随时查阅，当有患者问诊的时候，我们就会非常了解病人。

以前的门诊病历本，病人看完门诊带走了，我们无法保存。我们把这位患者以前的资料收集过来，拍成照片，保存起来，创建了第一份病历，后来他每次来复诊，包括他的病情摘要，以及我们处理的意见、检查结果都拍照保存。我们充分记录了病人的病情变化，也收集了大量医学数据，可以给以后整理资料、做科研、书写论文提供很好的支撑。

（六）以领衔专家为中心，让患者不流失，在科室内“转起来”

企业供图

在诊疗的病人当中，比如遇到了一些生长发育专业方面的患者，我们在诊疗之后会把他转诊给主要负责生长发育亚专业的许峥嵘副主任，其他亚专业的病人转给相应负责的副主任医师。比如一个需要住院的患者，我们把他转诊给了下级医生负责接收住院。他看到门诊的病历资料，就非常详细地了解病人在门诊做了哪些检查，病情是什么状况，当这个病人出院的时候会有出院小结和诊断证明。如果遇到其他专业病人，我们会转给其他专业的医生，后期还会看到他们对病人进行了哪些诊疗措施，病人能够不断流转，让患者在科室内流转、在院内流转、在医生之间流转，而且病人资料都可以完整保留，病人就诊非常方便。

（七）“触网”两年多，科室发生了哪些变化

“触网”两年多，科室的门诊患者量不断增加，各亚专业积累了很多病人，患者满意度不断提高，团队在诊疗经验方面、病人积累方面不断发展，针对病人病历也进行了精细化管理，给科室学科的高质量发展提供基础。河北张家口地区是属于京津蒙交界的地方，以前诊疗范围主要限于附近的这一片病人。通过使用互联网医疗，使我们的诊疗范围扩大到全国各省区。

“触网”两年多以来，大家可能比较关心会不会影响线下门诊量。这是2019年疫情之前的门诊数量，2020年开始注册互联网网上诊室，在不断使用的过程中，线下门诊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是在增加的，而且2021年增加更多。2022年依然在增加的状态，这是一部分时间的，还没有到年底，全年的数据还没有出来。线下门诊并没有因为线上诊疗而减少，而是因为线上诊疗给我们带来了精准的患者，把院前门诊就诊提前到提前上网问诊咨询，我们提前把病人引流到线下门诊，这样使线下门诊量还在不断增加。

三、还有哪些问题没有解决？

我们医院也有自己的互联网医院平台，我们非常期望为更多病人提供线上线下联合合作，这是下一步需要解决的问题。另外，我们把不同的病人转给下级医生，希望下级医生更好地管理这些病人，但病人因为种种原因，有时候还会向上级医生问诊，而不会向下级医生直接问诊，我们也在寻求更好的方法，使患者更好地稳定在下级医生那里进行就诊。我们也希望鼓励更多其他科室医生和其他医院的医生参与到互联网医疗当中，方便大家互相转诊、互相合作。

四、对互联网医疗未来的期待

针对互联网医疗未来的发展，期待着将来出现一个类似于现在的网购平台，作为全国通用的公共平台，互相提供接口，各网络平台、各家医院的互联网平台互联互通，让患者自由地选择医生、科室和医院。所有的人在网上共同公平竞争，让患者得到最佳的治疗方案。也希望互联网医疗不仅仅满足病人的就诊需求，将来比如病人来就诊需要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需求都得到最大化满足。互联网医疗也希望能够以坚持预防为导向，努力实现科普、义诊，尤其是科普知识、健康知识的发布，健康义诊、直播义诊等，以预防疾病、自我管理疾病为主要方向。

一、瑞金医院公立医院

瑞金医院的互联网医院发挥了非常大的作用。尤其是在今年疫情期间，所有的服务因为互联网医院的存在而没有中断。对于一些长期在瑞金医院随访的患者，我们没有中断他们的治疗连续性。通过这次疫情大家首先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互联网医院的作用被大大提高了。

在这之下，我们还把整个互联网医疗的内涵做了延伸——去年由上海市数字医学创新中心和瑞金医院胰腺疾病研究所联合发布的胰腺健康APP，即利用互联网对胰腺肿瘤患者进行全过程的管理，把胰腺癌的管理从全疾病周期扩展到全生命周期。

在我们的临床实践当中发现胰腺癌的早期诊断率只有20%，这就是为什么胰腺癌成为癌中之王，因为大部分患者发现时已处于中晚期，胰腺癌进展很快，给医生的治疗窗口非常短。胰腺健康APP里最核心的部分就是胰腺健康风险自测，确认是属于胰腺癌的高危人群、中危人群还是者低危人群。高风险的人群通过自愿的协议签订，我们就采集到了这个患者的基本信息，包括联系方式。我们会通过手机端定时提醒他应该做什么样的检查，这个关系是长期的，一年、三年、五年甚至更久，希望通过这部分高危人群的管理在胰腺癌非常早期就能将患者筛选出来并进行治疗，提高胰腺癌早期诊断率。在一期功能推出之后，未来还会有一些和胰腺癌相关的其他生命参数的采集。第三期还要把随访中的胰腺癌患者也加入其中。

二、与第三方平台型互联网医院的合作

瑞金医院使用好大夫在线的医生是非常多的。去年4月份，“好大夫在线”与瑞金医院有一个战略合作的签署，合作内容是对接精准预约的通道，鼓励医生自己在“好大夫在线”开通免费加班门诊，用于筛选和服务精准患者。

从2008年至今，瑞金医院一共有788个医生在好大夫平台开通了服务，开通率达到了68.4%。据统计全院医生在好大夫在线的网上诊室总浏览量是4.5亿次，43万多患者是通过好大夫网站得到了瑞金医院医疗的救治，而且总跟进治疗患者是11.6万人，预约转诊患者也达到了5.3万人。在这当中我们的医生在好大夫在线还进行了201场直播义诊，也帮助了27万患者。

企业供图

三、在互联网医疗+商业保险合作模式上的尝试

除了跟好大夫在线的合作，以及在数字医学影像中心提供的胰腺健康管理平台之外，瑞金医院还和太保合作成立了上海广慈太保互联网医院，这个医院是对互联网医疗模式的一个新探索，那就是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以线上互联网医院形式对外营业，线下还有一个实体的机构在运行，就是瑞金医院后门思南路上的一个实体医院。对于这种模式我们目前也在探索。

我说这个模式是三方结合：一是利用互联网平台，二是利用保险行业对于就医人群从保险角度进行支持，三是瑞金医院的医疗线上线下实体支持。这个模式从初步的运行看是好的，相比较其他单纯的互联网医院，我们改变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互联网医院患者大部分是进行比较粗浅的健康咨询或患者配药。一旦互联网医院下面有一个实体医院支持的时候，这个患者在互联网医院初步就诊之后能够有一个通道让他真正到实体医院就医，最后转到我们这边就医的患者也很多。对于太保的互联网医院，我们在这当中更引进了保险行业的支持，那就是有一部分保险是支持我们这个行业，支持这种形式的，从互联网就诊最后转成实体就诊，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模式。

基本实现逻辑是这样的，患者通过瑞金广慈互联网医院跟医疗专家发生对接，当他确定需要有就诊需求的时候，可以在线下实体，即广慈医院进行就诊。当真正实现医疗行为的时候，这当中还有一个选项，那就是太平洋保险的保险产品支持。产品的支持可以在这个时间点介入，也可以在更早的时间点介入，那就是有一个保险专门支持瑞金广慈太保互联网医疗的保险，我还没开始就诊或者问诊就有这个保险，我买了这个保险，后面的通路我们给你充分打开。针对各种不同病种，有不同的保险产品。对于整个病程进行精细化管理，这个形式是非常好的诠释。

四、IPTV互联网医院

对于互联网的拓展，我刚才讲的三种形式之外还有很多积极的形式，大家也都在跟进，比如基于IPTV的互联网医院。这个互联网医院是一个非常新的形式，通过IPTV，以社区为单位，社区医生、家庭医生作为医疗服务的主要提供者。这也是非常好的形式，它不需要手机端的配合，这个患者在家里通过IPTV就可以和自己在这个社区签约的家庭医生进行医疗咨询，这个咨询是家庭式的、私人医生式的，而且有非常好的及时性。发起端不一定是这个社区的居民，这个社区的医生也可以主动通过IPTV直接跟患者进行对接。这种形式我觉得也是非常好的。瑞金医院和上海电信一起在上海的一些社区也开展了这种基于IPTV的互联网医院的尝试。

企业供图

2000年起，一批第三方平台率先探索互联网+医疗模式，加速公立医疗机构逐步建立涵盖在线咨询预约、在线缴费等院外医疗服务，从本质上缓解看病难问题，为公立医院高质量医疗服务埋下“种子”。

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便是与这场互联网医疗变革同步成长的“老字号”，从第三方互联网到多途径互联互通，我们将诊疗服务从诊中延长至诊前、诊后，从线下拓展至线上线下融合，从医患点对点扩大至社群共享。

一、以患者需求为导向，收获互联网品牌影响力

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是沪上首家妇孺医院，1884年由美国传教士捐资创办，因红色屋顶被广大市民称为“红房子医院”。

1、互联网催生新型医疗服务

在“院前”服务阶段，医生通过科普，让患者在诊前了解正确疾病知识，查询医疗资源，向医生进行诊前咨询，引导真正需要就诊的患者走进医院。

在“诊中”服务阶段，互联网工具倒逼医院加速数字化转型和就诊流程改造。近年来，医院陆续升级院内自助服务机和网络自助服务系统，逐步做到挂号免排队、就诊有引导、叫号能查询、报告电子化、付费不跑腿，提升了患者就诊体验。

在“院后”服务阶段，互联网工具给予医生更多管理病人的想象，如医生助理使随访、疾病管理从院内延伸到院外，帮助医患高效沟通，让患者及时参与病程管理。使疾病管理和数据收集不断档。

2、互联网背景下派生新型医患关系，加速医生品牌建立

数据表明，大多数医患矛盾、纠纷源于医患沟通不足。调查指出，48%的医护认为沟通过少是引发矛盾的关键，50%的患者认为缺少有效沟通或沟通时间过短。传统医患关系模式下，就医体验差、后续服务不足。“互联网+”与医疗服务相融合打破以往医患关系模式，为患者提供全面化、全过程医疗服务。

在“好大夫在线”平台上，我院汪清教授13年来服务人次高达六万四千余位，共计回答疑问患者近七万人次，平均每天回答14余条患者疑问，疗效满意度98%，态度满意率达99%，从“科普知识”、“就诊攻略”入手，精准筛选病人，引导正确就诊，根据患者提出的具体问题精准答疑解惑，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连续8年荣获“好大夫在线”妇产科类全国“年度好大夫”称号。

对患者而言，线上平台除了能与目标医生直接联系外，还能因相似经历、诉求、价值观结识许多“患友”，抱团产生“群蜂效应”，相互交流。社群标签越趋向精细化、垂直化，社群粘性、活跃度越高，对医疗本身产生反哺育的价值关系。由“医生、护士、患者、同伴志愿者”协同参与的医患“社群”，向着相同目标出发，一定程度上打破彼此间“信息差”。新型医患关系的建立，加速从传统医方主导、病人盲从模式向医患指导合作或共同参与模型转变，而医生的个人品牌影响力也在新型医患关系的派生下不断传播。

3、互联网让医生从“单打独斗”走向“集约化”组团

线上平台的最大难点是服务不能满足患者需求。患者渴望著名医生快速详尽的回复，但医生往往时间精力有限。这对矛盾真正的解决方案从组建团队工作制开始。

在线上平台，红房子医生以团队互联网问诊形式对患者相关问题进行回复，第三方平台提供医生助理，使知名医生不再疲于奔命，从“单打独斗”走向“集约化”组团。团队成员们根据病情难易程度，自行答复或请示上级医生，保证回复及时性，满足患者需求，使得患者满意度、团队医生诊疗水平及沟通能力大大提升。

诊疗团队还尝试过网上MDT组团式服务，这催生跨地域、跨学科团队合作。基层医生与我们共享病例、共商病情，寻找最适合的团队以及治疗方案。不但让患者减少奔波，还使得基层医生的医疗水平得到提升。

二、建设智慧医院，促使亚专科建设提速

1、创新服务模式，使患者就医流程更顺畅

患者在第三方平台获得智慧化服务，促使了医院加快互联网医院建设。如今，患者只需一部智能手机，关注红房子微信服务平台，轻轻滑动指尖，就能获取从门诊到住院的全流程医疗与健康服务，实现挂号交费不排队，检验报告手机查。同时，患者也能在手机终端通过红房子互联网医院与医生专家进行交流沟通，方便快捷了解病情。尤其在疫情期间，线上问诊、复诊、邮寄药品等服务为封控在家的患者解决了就诊困扰。

企业供图

如“门诊全预约”制度实行后，患者可通过多种方式选择自己中意的时间点进行分时段预约诊疗，这一制度实施首日，预约数就较以往上涨近6倍，极大提高了患者就诊满意度。全预约推出2周后，统计显示，普通门诊患者就诊等候时间从以往的40-60分钟缩短至平均12分钟，提前预约率从最初的18%增长到55%。近年来，我们医院还在诊区引进了大量的自动化设备，打造智慧医疗模式。如挂号缴费查询一体机，自助打印设备、门诊叫号签到设备、机器人GPS导医导航系统等，都成为了医院服务患者，优化就医流程，方便患者就医的“智慧脑”。

2、推进亚专科发展，使患者就医目标更精准

互联网提升了就医效率，也让医院的医疗资源更多地投入到诊疗这一核心任务中去。

就诊量的上升，促使亚专科建设深入发展。有利于患者在就诊时根据病种精准找到适合的医生，也有利于培育亚专科品牌。

我院仅妇科就细分了妇科肿瘤、普通妇科、妇科内分泌与生殖医学科等7个亚专科；每个亚专科还根据病种培育优势专科团队，比如妇科肿瘤科有子宫内膜癌团队、晚期复发妇科恶性肿瘤团队、妇科恶性肿瘤精准治疗诊疗团队等，专病转研，专科专治，在促进学科及临床高质量发展中，更好地满足患者的诊疗需求。

医院子宫内膜病变及宫体肿瘤一体化诊疗团队就是双向驱动的典型范例：团队通过互联网广泛科普，着重关联内膜疾病，在普及生殖健康知识的同时指导就医。对前来就诊的目标患者，建立微信群进行统一管理。根据需求，减重门诊、内膜遗传咨询门诊等顺应而生。尤其是减重门诊开设后，已吸纳470余名患者入组接受群体性减重指导，完整形成了科普推广、健康促进与学科发展三者的同步高质发展。目前，内膜团队已建立“3大专病门诊+1个多学科MDT平台”，形成了系统性、一体化的诊疗体系。

3、助力科研转化，使患者获益最大化

互联网在帮助专家团队快速建立辨识度的同时，也助力科研成果转化，帮助更多患者得到更精准的治疗方案。

比如，临床上有一类患者表现为严重程度不一的生殖系统形态结构异常，如先天性无子宫无阴道、单角子宫、残角子宫、宫颈阴道闭锁等等。针对这类并不多见的生殖道畸形患者，我和我的团队通过好大夫在线咨询、已经收治了1094例，占全国同类患者的6.7%。

为了完成她们的心愿，我和我的团队在不断学习探索中完成了国际首例腹腔镜下单角和残角子宫融合，成全了患者为人之母的心愿；也曾创新性地使用生物网片及自体组织来代宫颈代阴道，全维度的考虑患者隐私及生理心理需求。从患者体验出发，我们发明了生殖道畸形硅胶模具代替了之前使用了几十年的木质模具。

企业供图

多年来，世界各国研究人员一直都在积极尝试寻找该病根源，许多基因已被发现可能与致病有关。作为有着大量患者群体的我们，根据积累的患者数据，提出并证明了“GEN1+WNT9B”双基因突变的协同叠加效应是导致女性苗勒管发育不良的重要原因。相关研究成果在线发表于《细胞研究》，为遗传咨询和筛查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指导。基于以上成果，我们团队获得了国家科技部重点专项资助。如今，我们也正在搜寻更多的致病性基因突变组合，希望从基因层面为这类患者优生优育提供科学指导。

我国人口基数大，如能和第三方平台携手，通过互联网把罕见病病例资料汇聚，为医生提供足够的研究对象和数据，还能够提升相关研究项目的患者招募率。

阶段性成果固然值得欣喜，但浮现出的问题同样引人深思。第三方平台对于公立医院的实际效益并不难评估：怎样让患者更方便、更精准的获取医疗服务？怎样让数字化更好的融入医院高质量发展？目前最大的困难挑战是：公立医院信息系统呈多样化建设，如何实现数据共享与互联互通？如何避免患者数据重复采集和医疗资源浪费？如何进行健康大数据系统的开发建设？我认为，第三方平台只有与公立医院同向而行，融合衔接才能更好地使患者获益最大化。